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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躺在一个小小的单人牢房的水泥地上,又冷又怕,浑身发抖,我眼泪汪汪地盯着吊在天花板上的小灯泡,这个小牢房中只有两件家具,一件家具是个放在墙角的十号罐子,显然是做马桶用的,一件是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,那是用来给我写交代材料的,共产党是不会放过我的,而且,我还曾经是他们的同志,但是我被叛了共产党,现在我却被他们关在牢房里,我知道他们是非常恨我的,毕竟我出卖了他们的同志,又参与捉捕了不少共产党员,劝降了十多个共产党员的叛变,在我的手里沾满了共产党员的鲜血,但是,他们还是想从我这个军统上校组长嘴里挖出更多党国精英,等我身上的油水都榨光了,我的死期也不远了,想到这里,我的思绪又回到我叛变的那一年。
: K; z5 ]3 E0 v* R) }- w 一九三三年的七月的一天,我接到上级的通知,要我和江东县的蔡玉霞书记接头,具体工作将由张书记安排,但是,当我进了江东城后,被一个叛徒认出。
( O) F7 M% P8 z# P# K; c 我刚从车上下来,忽然瞧见在车站旁边的灯柱底下的一张满脸红面疱,把黑呢帽边拉得低低的脸!我心里一惊,忙低下了脸向相反的方向急步的走。可是已经来不及了:“喂,这不是密司谭?”
. o' Z) I7 U' p 身后面追上了这声音,我的心头跳得更快,加紧了脚步。无疑这是叛徒老金,听见他的名字就跟恶鬼一样可怕的老金。
. h% U5 K. E6 {6 B& Y& D0 ~ “喂,密司黄!”又是粗粗的一声,离身边更加近了,还听出追上来的皮鞋的声音。" {1 t9 }' ?' y) q
那时候是中午的十一点半,路上的行人很少,我很着急地找一个躲避追捕的去路,但是光天化日之下我能躲到那里去呢,路旁只有一些小饭馆和一间福星舞场。7 Y p# @: {, k# J8 K ~
“嗨,不认得老朋友了啦?”一只重重的手掌拍在我的肩膀上。/ t5 \2 ]1 a; |0 n' d* b. |% p7 G
我没有方法再不回头,板着脸呵斥。
' i6 c# _. l4 R “见鬼,你不要看错了人!”3 v' I/ R% E4 |1 Y- e. N3 H
从发怒而带恐怖的眼光里,我看见老金旁边还站着一个黑大褂的大个子。. K! q% [" ?+ i, y' P
完了!
) w0 f' R! |7 ^# h 我心头又一跳,拔起腿就要跑。; L. ]4 {) Y7 h* D
“哈哈哈,连三四年的老朋友都忘记了?来,咱们谈谈心,近来工作忙不忙?”+ X& N2 |3 y, R. c
一只手臂已经被老金拖住了,本能的挣扎了几下,终于明白了在这样的强暴之下,已经没有可逃的路,我便仰起青白的脸,把上齿咬着下唇,双眼射出狠毒的眼光,望着老金的脸紧紧盯着。
9 `0 W1 n0 |; ~2 B# g; v* o8 t- `1 o) N “瘦了些啦,大概工作很辛苦吧。”
; j; S! _: ^. N/ L8 \! h 我的一只手臂还是紧紧捏着,黑大褂的跑过来,又抓住了我另一只手臂。. J9 Q! P$ A. J; e! m/ y; Q& s8 p
“啊,让我介绍吧,这一位是我们的谭同志,一位了不起的女英雄…………”3 c) o: {3 ?7 ^$ u1 k
“呸!”+ U2 z5 j; x5 r2 }' J v6 q4 y
我忍无可忍的向老金的红面疱脸上呸了一口,老金也不以为然的用另一只手抹了抹脸。
) ?- }& ^* g$ R. i% H8 W “好,我去叫部汽车来。”3 B- g8 c3 r2 I E
黑大褂的高影子向马路拐角走去。
: W/ w6 U7 g$ O" G% b6 ?: z$ a 就这样我被关进了军统的监狱里。( y! b5 t& c4 z
我被推进了审讯室,那个黑大褂和老金站在中间,旁边还有一个穿着大方领衬衫的老鹰鼻长面孔身子粗壮有力的男人。
7 z' P4 [! O7 I/ m, [& B “说,你来这里的任务,和你接头的是谁?快说。”黑大褂凶神恶煞地说。4 }7 y1 Q3 c. `" B! y2 n3 ]3 O
“说吧,谭小姐,你是不是同姓李住在一起,我都知道,说了吧,住在什么地方?你来这里干什么?”老金瞪着两只红红的眼睛望着我喝问。
' P& N! X n. {: @: E1 N/ n& B 一点也不错,是老金,还是那副老样了,没改变,一个空谈的英雄,主张最激烈的同志,我心里针刺一样的痛。, K5 P& m% j2 X+ v. d
“我不姓谭,也不认知你!”
" `7 T6 t- U3 S _3 L 我只说了两句话,我离开江东城时,李大姐也搬走了,她去那里我也不知道,虽然我是她的交通员,但是当我离开她接受新任务时,我们就不再联系了,这是共产党的组织原则。* [5 C( [4 z2 ]0 |9 D. `: }
住那儿,快说!0 i3 b& S6 _/ [4 Z) S
黑大褂伸出手,拍了我一个耳光,把我打得两边太阳穴嗡嗡的响,上半身向右晃了一晃,躺倒在地上。& ?3 f' t i0 Y/ o1 e
长面孔格格格格的地笑,把嘴里的雪茄烟猛抽了几口,对着黑大褂叽哩咕噜不知说了些什么。
% p- b5 j/ } O f2 [ “对啦,对啦,,”黑大褂不住的点头,又涨起了脸叫喊着。0 d+ D/ Q* c7 M) u& f) k! b
“你,你真不说?”+ T4 F D/ |+ J1 L
“你还拼什么呢?我们大家都是一家人,有什么不知道,这几个月,江东足足捉了二三百个共产党,还剩得多少,靠你一个人拼也拼不好,乐得不吃眼前亏,现在不比从前啦,只要你心里明白,就一样可以自由自在的,何况还有人保护你,用不着怕除奸队。”
: w+ j, X( D0 |2 w( |3 t* w: A8 b 至少过了明天,我不去接头,蔡书记就会知道我出事了,我望着挂在墙上的皮鞭,放在长凳上的麻绳,火炉上插着的烙铁,桌子还放着藤条钢针,在暗淡的灯光下,摇动着几张凶神恶煞的脸。
$ D) E% m( v: f9 } 我把牙齿紧紧一咬,什么我都忘记了,我只记得自己惨痛的呼声,胸口的衣服被撕碎了,刺入心头一般的痛楚,重浊的呵叱。; i% ]# F) r" f0 \) s! e
我不会说的,不会,过了联络时间,他们就捉不到蔡书记。我心里只转着这样的念头,以后就昏过去了。
( \. y9 g/ z' \3 k 我从昏迷中醒了过来,张开眼睛,耳朵里似乎还留着叫骂声,这里还是那间刑讯室,我觉得全身都痛,两只手火辣辣的发烧,身子躺在水泥地上,额上的短发,又湿又凌乱,胸口飘进水一样的凉风,慢慢提起一只受创的手,望胸口摸去,大襟和内衣都粉碎零乱,女人本能的羞耻,我尽量把衣服整了一整,但是衣服实在太破了,伤痕累累的乳房还是露了出来,但是背上,火灼一样的痛,我伸手到后面抚摸,一条条鞭痕涨到半寸多高,手指一碰,痛得更厉害了,我又摸摸自己的手,手指缝里又湿又沾,一个个水泡都溃烂,这是黑大褂之外,另一个穿大方领衬衫老鹰鼻长面孔的人,用雪茄烟烫的。" u4 x+ U$ S3 z6 ~
我慢慢地爬起来,把上半身靠在墙上,双臂遮挡着裸露的乳房,接下来他们会不会对我欺凌呢?虽然,我长得不是十分漂亮,但是也是一个长得端庄身材秀美的女人,丈夫五年前牺牲了,我至今没结婚,只是为了这一段爱情,现在我光洁的身子就要被敌人污辱,我不敢想下去了。# _; w) s; [, _9 {
门又开了,老金走了进来,他拉过来一张椅子,坐在我的面前,发红又淫荡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我雪白的胸脯。8 K5 j, {+ [! R* O! N7 \3 t. b" s
“怎么样?痛吧,你何苦呢,你还是明白点吧,咱们也算三年的老朋友,难道我又忍心看着你受苦么!你这样顽固,没有用的。在中国是有些人坏,人坏是什么也办不好的,我苏联也去过,的确不错,大家有饭吃,但是我们中国不能这样做。你看,搞了这么多年还搞不出什么来,也一样的是争权夺利,不过嘴里说得好听点,什么什么路线呀,反把自已人的性命搞掉,我就看不过。你看,明白的人都反过来啦,比如方克,你们把他崇拜得五体投地的,他难道比你糊涂点,他现在在北京,很写意,钱也有了,女人也有,还有人保护,你只要说,说一句话,便什么都没事了,凭你聪明才智,这里才是你发展的地方。”
1 \" x/ G" U$ _. H/ i4 D 我上身靠在墙里,脸上青肿,眼睛红红的肿起,嘴唇灰白,我望着老金,一句话也不说。
- r) j! w9 i( e) V" Z. z “老金,她招了?”黑大褂走了进来问道。$ M& P% H( S- |, w! o0 k* i
“没有,这女人要给她狠点,不然她不会说的”。
7 B; w, b, e* R" `5 `% A2 L 门外又走进三个大汉,他们都站在黑大褂后面。* @6 ?1 w/ w/ d! y* Z
“这是很明白的,两条路,随便你走哪一条!”
2 X1 S, Z; n8 R3 j 我把上齿咬着下唇,身子有点发抖。
% S, D4 Q/ _3 F" `# Y2 V “你说了吧,你何苦受罪,为着什么主义来,不要想了,主义救不了中国,也救不了你,下面的苦,你是受不了的。”/ u2 b$ {# a" ?9 t' j& H Y
“老金,算了,你还理她,我会叫她说的!”
' _8 X6 c# ^( B3 b2 L0 k9 J 老金抓了抓头皮,在旁边坐下了。老鹰鼻长面孔格格格格的笑,在黑大褂旁边不知说了些什么。黑大褂点了点头,回过身向我望着。
. Y( f( E( T& T. U) D- z “你真不说?”
/ }4 [6 t5 \ U “我没有什话说!”我回答的声音有点发抖,看见一条绳子在空中一晃一晃的晃。% ]) F' I1 {" I
四只粗黑的大手一把抓起我半躺的身子,把我摔倒在地上,开始踢我,我全身一阵阵疼痛,一个打手骑在我身上左右开弓抽我的耳光,刺心的疼痛使我喊起来。
: W, G6 j1 \5 S 那个打手从我身上起来,抓住我的长发,然后把我到绳子下面,然后还抓住我的长发,把我拖起来,另一个打手剥我的大襟衫和那件烂内衣,当他弯下腰扒我裤子时,我用尽全力对准他脸就是一脚,他疼得摔倒了,血从脸颊上一个口子中流了下来。他抬手一摸脸,摸到了粘粘乎乎的血。
: Q! e4 R0 s0 ^9 E “你这个肮脏的共产党母狗。”他吼起来,猛地给我肚子一下子。5 D: B% F4 d; K% K' G
我疼得弯下腰,喘不过气来,站在我身后的打手抓住我的手臂,下死劲地拧着,手臂的巨痛传到肩部,我叫了起来,越挣扎就越痛,我只好站在那儿,一动不动,我的裤衩被扒了下来,麻绳紧紧的勒住我的手腕,两只手臂向空中吊起,身子高高吊起。
! C' k. J4 X0 P1 ? 几个男人喘着粗气,紧紧盯着我的身体,我羞愧地闭上眼睛,心里一阵阵抽搐。# S/ C s7 z- D. _; f" W# N( e
“身子不错嘛,打坏了真可惜,不过我们会怜香惜肉的,瞧这奶子又大又弹手,奶子喂过奶吧,奶孔不小啊,不过我还想把它弄大点,你说我是从你奶头开始,还是从你阴道开始呢?这根钢针不是什么人都受得了的。”一根很长的钢针在我面前晃来晃去。: `# a$ h5 [$ \- t9 P7 k. a0 n1 o
老鹰鼻长面孔又捏我乳房和乳头,又拨弄我的大阴唇,啊,我再不能忍受下去了……. J. E( n: Z' J0 f
喉头快要这样浮出声来。
' a0 `$ `. O2 o 冰凉的钢针扎了我腋下。
. S1 Q2 [1 p9 a) k* ?, n “噢啊,”我惨叫着。
% D- y [5 }& S% H! a1 r 钢针又在拨弄我的阴毛。
9 G( {4 [9 G, e7 J* q0 ^! H8 r “再不说我就不是扎你的腋下,我就扎你的阴道。”
6 c5 n7 E/ a4 k: { 我没有方法再忍受下去了,我张开眼睛看着老鹰鼻长面孔,我愿意把自己所知道的都说了,这样眼前的一切都可以解除了。
( E3 i- p# Y, L* w “我说了,不过先让我穿上衣服。”
, w5 v* W( S3 H 老鹰鼻长面孔笑了:“快,快,把谭小姐放下来。”+ ?3 ?. d# x. y5 z+ R
“你们小心点,这就对了,你能回头我很高兴,谭小姐你到那边穿衣服吧。”
" D G0 J- T5 D) P6 A+ F' \: z “你们都给我转过身去,谁也不许再看。”老鹰鼻长面孔高兴得说了一大堆的话。
/ \( S9 z3 y. W5 c0 q9 @7 d2 S6 X 我穿上了他们拿过来的一件旗袍,然后说出我知道的一切一切。* B3 Q$ G5 T3 Y* w1 x; r7 }
“好,谭小姐,你在这上面画押,明天你去接头,剩下的事情我们做,我会报请戴局长,升你为军统少尉军官,你先去休息吧。”6 i0 ~0 O3 v2 J5 h% j# n
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,我恨自己软弱,这些苦都受不了,出卖了同志,出卖了党,但是谁能受得了这样的侮辱,我不怕死,但是我是怕,怕呀,我真的怕被他们污辱,我抱住枕头痛哭着,直到哭累了,才睡着。
# M( q2 R* Y5 R& B$ y' ^ 第二天一早,我被送到宛如饭店,住进了二楼3号房间,整个饭店静悄悄的,一点也看不出有军统在埋伏。
) R1 W( \% N# W+ ]5 @ 9点钟按照约定,我走出房间,来到饭店楼下,找了一张桌子坐下,我随手在桌子上放了一本明星画刊,然后要了一壶茶,慢慢地喝了起来。
8 j' o q/ Y0 s3 {; r 没到十分钟,一个身穿旗袍,面圆圆的女人来到我面前,她大概三十岁左右的样子,人很成熟,身子非常丰满,两个乳房高高挺起在旗袍里。) T1 g5 n, V" \$ Z# E
“请问小姐,这个座位有人坐吗?”这个女人细声细语问道。
- v; ?& R9 e. m9 s4 _' U7 H “没有人坐,你请坐吧。”我伸手请她坐下。# d; U w8 p4 b6 q. M: t
我们俩人喝了一阵子茶,她就指了指桌上的画刊说:“小姐,这是最新的明星画刊吗?”
7 ]/ r$ B: @" r: k0 t# z “对,这是最新的。”
0 v$ e! d4 U! B9 {/ @ “可以吗。”+ _1 ?% W2 {0 l1 `
“可以。你拿去看吧。”. M+ O/ t, R8 ?+ Y
她随手翻了翻画刊,就在第八页我放了一张书签,她拿了出来看了看,随口读出,“闲来无事不从容。”
' U C9 f/ K* E4 I& S “睡觉东窗日已红。”我接上了后面的一句诗。( Y0 \* h4 W' ]* M R. @9 R" w4 t
“谭文丽同志。”她小声地说。! r0 x' `) s+ D4 N
“蔡书记,你好。”我也小声地说。* C, w7 K* x1 _2 D- d+ d! P
“你先结账,我带你出城。” c! m" Z2 r) H4 C) p- @
蔡玉霞刚刚站起来,刚才还是静悄悄的饭店,一下子冲出五六个大汉,一下子围了上来,两个大汉一下子反扭蔡玉霞两只手臂。
9 B/ l, m! A% U/ W% H1 H# |1 d “光天化日之下,你们要干什么,为什么要捉我。”蔡玉霞挣扎着,叫着。
* V, D7 s: d5 s “捉的就是你,蔡玉霞,蔡书记。”老鹰鼻长面孔走了出来,他得意洋洋的笑了,他就是特务队长刘伯军。
( a& U- F1 w4 s! [. s8 V7 v 蔡玉霞愤怒瞪着我,怒骂着:“你这个叛徒。”) f- y R. w. p8 l {6 E
我随着刘伯军上了小车,回到了军统局。! }9 a3 u" b: k8 I L
我去医务室把双手包扎了一下,然后回到办公室,刚一坐下,一个小特务走了进来。
& J* o" [! [ B6 ]1 Y5 f “谭小姐,刘队长叫你去审讯室。”( {6 F m$ W# I0 u: n; k
我知道我已经陷进去了,没有回头路可走了,我只好硬着头皮走进审讯室。5 S3 y( a; K2 I6 W/ R5 L6 a+ L
蔡玉霞坐在审讯室中间,老金围着她不停地说着什么,当我走进审讯室时,他指了指我又说了一些话。
9 j8 v& Y+ j8 q5 Q9 ? “谭中尉,过来一下。”刘队长对着我挥了挥手。
4 ~& R N( t) V+ l- c, D! @ 我战战兢兢来到他身边。( c( F. l2 n, \( [
“刚才接到戴局长的指示,你已正式加入军统了,现在升你为中尉军官,你一来就和老金一样是中尉军官了,希望你好好干,为党国效劳。”& \- y/ i$ N* W; L7 ^- y0 B/ W
我一下子就蒙了,觉得很最难受,但也有点兴奋,难受的是我真的不能回头了,兴奋的是这么快就可以升官了,我只好从他手上接过中尉军服,然后走了出去,把衣服穿上。
1 e( `9 g" ^6 W- E: n7 E 镜子里面的我真的是很英武,国民党的军服穿在身上,真是有点英姿飒爽的女军官的样子,我刚走出更衣室,一声女人的惨叫声传了过来,我知道,蔡玉霞一定是在受刑了。; V$ ^1 N1 b. j$ L: T
当我走进审讯室时,蔡玉霞已经昏了过去了。她低垂着头,长长的头发遮挡着她的脸蛋,她的身子绑在一根柱子,双臂一字型绑在柱子上一根横木上,她坐在一张长凳上,双腿伸直被绳子紧紧绑住,脚后跟被四块砖块踮得高高的,两条腿都变成猪红色了。5 I4 L; o! s! q5 {7 E
一个打手往她头上泼了一桶水,蔡玉霞慢慢地呻吟着,然后抬起了头,她用无神的眼睛看了看四周,然后把头靠在柱子上,闭上了眼睛,好象我们这些人不存在一样。
' D0 |/ X) i' P5 A3 o5 z: G “谭小姐,你去劝劝她,你们是女人,会有很多共同语言的。”刘伯军边对我说边往外走。
: R5 }" p* M) T4 j8 p1 f7 a 我目送他们出去后,搬了一把椅子,坐在蔡玉霞身边,我拿出一条手巾擦了擦她嘴角的血,然后问道:“你痛吗,痛就叫出来,那你会好受点。”$ X; k! C, |6 c8 n9 _0 V$ ?
“滚,你这个狗叛徒,拿开你的脏手,离我远点。”蔡玉霞无力地叫骂着。
+ \ C, p/ Z3 H- \ “是,我是叛徒,但是我是一个女人,当你要被人污辱时,你会忍受得了吗?我也是没有办法,我无法忍受被他们污辱。”我满脸泪痕地诉说着。
9 q: {1 h/ T0 b& P | “你告诉你的主子,不是每一个共产党员都会被他们吓倒的,只有你们这些胆小鬼才会被吓倒。”: R, V" O3 |/ D, d; k3 H! A
“你,你,好啊,好,我会说的,我也要告诉你,你也是一个女人,女人。”说着,我走出了审讯室。+ m9 x& j7 B& Z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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